2009年4月30日星期四

阿进和妈妈的对话

上个星期的某一天,接阿进放学回家途中,在车上;

“妈,早上打电话来的那个同学,她写给我她的电话号码。”阿进从水壶袋边的小袋子拿出一张小纸条。

“是啊,她叫什么名?"我瞄了一眼纸条。

“她叫李心仪。我抄下来。"说着就爬到后座去,从书包中拿出他的记录小本子。

“妈,你不要开太快,不然我不能写。心仪,012-xxxxxxx。 妈,我的号码呢?"

"什么你的号码?”

“就是我的号码啦!”不耐烦。

“你的什么号码?讲好来啦!”我有点奇怪。

“她妈妈给她电话号码了,我的号码呢?”

“你不是已经给她妈妈的电话号码了吗?”

“不是啦!我自己的呢?”

“你自己?这是她自己的电话?”我有一点头绪了。

“嗯。”

我的天啊!才七岁就有自己的手提电话。有没有搞错!

“你还小,不用有自己的。你给她妈妈的电话号码就可以了。”

“可是她都有自己的电话!”抗议。

Alamak, 我要怎样回答呢?

“你是你,她是她。不用管她。”不管了,乱说一场。

阿进静下来,乖乖坐着。

哈!这样也能。捏了一把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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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晚上,教阿进读书。读道德教育。

突然,想到,问阿进,:“妈妈老老的时候,你会不会照顾妈妈?”

迟疑了一下。

“我们都没有 kakak 啊!”

虾!kakak ?

“我们不用 kakak 的啦!”

“我都不会照顾你。”面有难色。

“你那时候已经长大了嘛!会的啦!”

“我都不知道怎样!我不会啦!”

“你小小的时候,妈妈帮你冲凉,替你洗屁股,喂你喝牛奶,抱你,煮饭给你吃,喂你吃饭,陪你玩,拍拍你睡觉,教你读书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咦,怎么哭了?糟了,是不是我过分了?以他小小的年纪,可能还想像不出以后的事来。而且他可能想到他的外公,我的爸爸,因为患了老人痴呆症,(他也满怕的)需要印尼女佣来照顾的情形。

“来,妈妈抱抱,亲亲。阿进乖。”赶快拥他入怀,抹干他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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